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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川自贡市某河段现“绿坪” 渔民夫妇打渔受困

发布时间:2016-04-21 01:17编辑:水产百科归类:养殖新闻







    (记者 缪静 摄影 叶卫东)7月6日中午刚过,沿滩区邓关镇的代氏兄弟结伴来到河里钓鱼。四个旧轮胎,加上木板和竹条,绑制成两只简易的“皮划艇”,他们带上遮阳伞,稳稳地在河中心的一片水域享受垂钓之乐。直到下午6点20左右,顶着烈日“奋战”一下午的兄弟俩仍意犹未尽。老大掂量了一只网兜里的鱼获,“哟!至少4斤了,准备撤嘛!”于是,兄弟俩决定往岸边划。痴心钓鱼的兄弟二人这才有意识地环视四周,“不好!我们被包围了……”

    分镜头一:

    结伴钓鱼 兄弟俩遇险

    包围他们的是水葫芦。像汪洋大海,像长满蔬菜的“绿坪”,铺天盖地,密不透风,寸步难移。

    其实,兄弟俩刚坐定钓鱼的时候,并不是这样。“包围”是在一下午时间内,一步一步地缓慢逼近的,逼得他们毫无退路。

    那一刻,两只小小的自制“皮划艇”已被水葫芦挤得几乎无法动弹,兄弟二人用力撑船并用手拨开水葫芦,试图向岸边移动。“扑通!”谁料,就在用力的一瞬间,其中一人翻了船。落水后,老大狼狈地扶住轮胎,全身浸泡在水葫芦掩盖下的水里。想到一下午的鱼获全部洗白,代大忽然想起了荷包里的两个手机。他一头扎进水里乱摸一通,来回在落水部位翻腾一阵,幸运地找回一部手机,可是,“还有一个‘苹果’找不回来了!”

    听到动静,相隔不远的一只打鱼船成了兄弟二人的救兵。船主钟友全用长竹杆助推他们上岸,目测只有十多米的距离,却因密布的水葫芦而撑得异常艰难。在救兵的帮助下,兄弟俩的“皮划艇”被推送到浅滩。脚一着陆,落水的老大连忙站起来,努力用绳子将弟弟“救”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表面看不出深浅,中间至少3米深!”熟悉河段的钟长友说,水葫芦掩盖的河水看似平静,人落水以后根本看不到水下面,要是碰到个没有水性的人,多少有些危险。

    脱险后,酷爱钓鱼的兄弟顾不上收拾钓具,带着遗憾离开岸边,回家换衣服。代大嘴里念念不忘,“我还有一把太阳伞(掉进河里)……” “一开始,中间是水,没有水葫芦……”

    分镜头二:

    渔民夫妇 打渔受困

    水葫芦同样困扰着“救兵”钟友全。47岁的他,从12岁便开始跟随父亲打鱼,跑过长江、涪陵、乐山(微博)、宜宾(微博)等水域。他和妻子牟卫先以打鱼为生,轻车熟路。而在水葫芦泛滥的这段时间里,钟友全夫妇的日子不太好过。因为开船受阻,无从下网。

    更多的时候,他们把船停靠在阴凉的桥洞旁,等待着运沙大船拨开厚重的“绿坪”,打开一条水路,他们的小船便趁着暂时被排挤开的水葫芦,跟随大船快速前进,来到更远的水域,亦或进入六七公里以外的沱江,但是,速度要比平时慢十多二十分钟。钟友全说,时间倒不是大问题,关键是费力。遇到水葫芦堆得厚的地方,“船动不了,用杆子撑,要费很大力气。”这一点,在救助代氏兄弟的时候得到了印证。当时,因水葫芦困住打鱼船无法动弹,钟友良下到水里,用竹杆拖住妻子,他们的船才得以靠岸。

    而眼前密布的水葫芦直接影响着钟友全夫妇的生计。平时,两人每天(禁渔期除外)能够打到五六斤鱼(小鲫鱼、参子等),以每斤5元的市价卖到市场,可以收入三四十块钱,一个月下来千余元收入。而现在,难上加难。傍晚7点过,钟友全夫妇俩打算入沱江试试运气。夜色中,开启柴油泵的小船渐行渐远,不时发出异响,船头的螺旋浆老是被卡。水葫芦就像绊脚石,一路上,夫妻二人走走停停,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沿着附近水域走访,记者发现还有不少像钟友全夫妇这样打鱼为生的渔民。泛滥的水葫芦令渔民们很讨厌,因为既容易在渔船行驶时阻塞搅坏螺旋浆,也严重影响周围水域的水产资源。

    经常接触水葫芦,或者用生长水葫芦的水洗手洗脚,渔民们都不同程度地感到身上痒。可是,对于长年以船为家的渔民来说,怎会逃得开这种环境呢?

    记者在附近找到几个渔民了解到,许多人直到现在都无法“着陆”,没有住房,原因有多种:或许是经济条件使然,无力购房;亦或是世代相传的生活方式,早已习惯。
 
    全景镜头:

    水葫芦盖河 错觉静止

    “哇!好多哟!封河了!”沿着S206往釜溪河下游走,经过沿滩区,人们不时能看见成片的水葫芦,许多人情不自禁发出感叹。在一些河段,经过专门的清漂船进行打捞清理后,余下一些零散的水葫芦,不久之后,随着水流和风的力量,它们再次汇集成片,就这样,反反复复。水葫芦就像在水面不断地玩“找朋友”的游戏一样,给人们制造难题。

    进入宋渡大桥,临近釜溪河的最下游,水葫芦的壮观场面更加吸引人的注意力。在沿滩区与富顺县交界的邓关大桥附近,远处遥望,俨然一副“蔬菜基地”模样,无边无际的“菜地”上面,好似“放”着一艘艘船只。当船不动的时候,眼前,是一条让人错觉“静止”的河。

    铺天盖地汇聚靠拢的“绿坪”,依靠人工打捞的力量,显得十分有限。“涨水才解决得到问题!”在邓关大桥岸边住了一辈子的李师傅感叹。看着太阳光下绿得无比耀眼,生命力无比旺盛的水葫芦,更多的人心里在等待,“希望一场大风大雨,将它们吹走。”

    由于水葫芦的繁殖速度呈几何级增长,抢占水面,影响航运,窒息鱼类,这给海事及水务工作带来诸多难题。记者从沿滩区和富顺县水务部门了解到,在气温升高的爆发时段,水葫芦“捞不胜捞”,没完没了。因为,“即便上游主河道进行全力清理以后,旁边无数的小溪流或水田还会漂过来,积少成多,零散汇集成片。”富顺县水务局相关负责人谈道。

    “彻底打捞完是不现实的。前几年也有(水葫芦)封得看不到河面的时候,但一次大水就冲走了。” 富顺县富世镇相关负责人回忆,近些年,几乎每年的汛期都会受水葫芦困扰,而他总结的关键经验就是,“水葫芦再多,千万不能形成堆积。”

    对于“有难度”的水葫芦清理工作,从6月份开始,我市便已全面铺开。受近期气温攀升影响,水葫芦涨势加速,达到爆发期,釜溪河部分河面被水葫芦覆盖。全市各区县已集中开展“围剿”水葫芦工作,在巡查和监督上,形成常态化管理,并建立了打捞水面漂浮物的长效管理和监督机制。截至目前,相关区县已清理水葫芦等漂浮物12000余吨。

    祖孙两代的水上人生

    水葫芦困扰之下,那些无法“着陆”、没有“根基”的渔民们有着怎样的喜怒哀乐?在他们几十年甚至世代打鱼为生的家族发展历程中,又发生过哪些故事?近两日,记者用镜头瞄准一家祖孙两代人,记录他们平凡而朴实的水上人生。

    崭新的不锈钢水桶,半只卤鸭子,两碗凉糕。甘小英手里提的东西引来街坊们的注意。“甘老爷子的孙女回来给他们带好东西了!”7月7日午后,从外地回来的甘小英要为爷爷奶奶改善一下生活,所以买了肉。这个20岁的姑娘笑嘻嘻地从邓关大桥上走下来,站到河边,朝着一只打鱼船大喊一声——“爷爷”!

    这一声“爷爷”,喊得爷孙两人笑容绽放。爷爷笑的时候,黝黑的面部,皱纹突显,如此的慈祥;孙女咧开嘴笑的一瞬间,她圆圆的脸盘上,眼睛眯缝成一条线,让旁人看了也会甜到了心坎里。

    爷爷甘德明应孙女的召唤而靠岸。因为水葫芦牵绊,爷爷的船划得很慢。上船后,爷孙俩你一言我一语,说了起来。甘小英说,“有凉糕,问奶奶吃不吃?”随即,甘小英托桥上的阿姨将奶奶谢红书从茶馆里叫了回来。婆孙二人晒着大太阳,就在岸边吃了碗红糖凉糕。

    祖孙三人汇齐后,甘老爷子调转船头,将小船划向他家另外两只绑在一起的“住家船”。奶奶谢红书稳稳地坐在船舱门口,做着家务,还时不时虚着眼睛看看对面晾晒衣服的孙女。

    这时,坐在船头的爷爷点起一根叶子烟,神情里有安稳,但也夹着一丝焦虑。“半个月没开张,钱不好找。”甘老爷子说,这片盖河的水葫芦一天不除掉,自家的生计就成问题,即便老两口吃了“低保”,生活都恼火。然而,与生计受困这件事相比,甘家还有喜事。孙女甘小英从外地回来在富顺找到新工作,至少孩子不会跟他们一样苦。虽然,小英并不认为有多苦。

    甘小英说,爷爷已满76岁,再也不是年轻力壮的爷爷了,“没力气撒网,划船也划不远。遇上这烦人的水葫芦,更是让老人费力。”有一次,甘小英问爷爷:“你打(鱼)够没有?”爷爷只说了一句“把娃儿些抚养大了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膝下三个儿子一个女儿,以船为家的甘德明和谢红书也是儿孙满堂。其中,还有两个儿子继承了自己的打渔事业。说到这里,甘德明自豪地述说起自家祖祖辈辈沿袭至今的水上人生。

    甘德明的父亲活了86岁,最后在船上去世。再上推两辈,也全是渔民,所以,直到现在,他们都是没有土地、没有住房的水上人家,无从“着陆”。靠着祖传手艺,没上过学的甘德明夫妇养育了四个孩子,还亲手在船上养大了孙女甘小英。只上到小学二年级的甘小英说,邓关,我永远忘不了,爷爷奶奶在这里把我养大。

    其实,甘小英想表达的远不只对这样一个地方的情感和留恋。

    20年前的农历新年初几头,当刚出世几天的甘小英被抱到甘德明夫妇船上的时候,甘德明想,“这么大点儿,看咋子养?”原来,甘小英并不是甘家的亲生骨肉。当年,有亲戚为躲避计划生育,辗转之下,将她放在了甘德明手里。

    从“月弯儿”里,一直到七岁,甘小英的生活全在船上和水边。一艘小渔船里,嗷嗷待哺的小婴儿睡在爷爷奶奶的臂弯里,吃着奶粉和米糊糊;学步时扶住船边几次翻进水里,又被奶奶捞回;再大一点,这个小女孩学会坡上坡下跑在水边,就这样长大。

    祖孙三人的生活方式和感情从没有因为外界因素而改变。即便七岁以后,小英曾回到亲生父母身边。而在每一次回邓关的船上,甘小英都感到“亲得没法说”,和奶奶一起睡“主卧”,摆龙门阵,依旧是她们入夜最好最放松的节目。

    如今,比甘小英年龄还大的旧木船在甘老爷子的修补下,依然受用。两位老人就像他们自己说的“把娃儿些抚养大了就够了”这句话一样,安稳,无所求。当问及“有没想过设法搬到岸上去住”的问题,甘老爷子摇摇头,望着远方说,“以后我就死在船上算了。”

    和甘老爷子聊天,看得出来,他越聊越高兴。二两白酒下肚后,他更爱笑了。听到孙女在舱收拾第二天到新单位上班行李的动静,老爷子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叮嘱,让她不要忘了身份证、相片和充电器,奶奶还给她煮了几个新鲜的包谷……

    黄昏时分,褪去了骄阳的烈,邓关大桥多了几分河滩的柔美。天空泛蓝的色彩倒映下来,有种静谧的感觉。在万家灯火的背景中,甘家祖孙两代人的小船同样炊烟袅袅,欢声笑语。

    一个马灯,两把蒲扇,再点支叶子烟,甘老爷子听孙女摆龙门阵入了神,“呵呵呵”地笑起来。他们,或许没有用过方便的家用电器,未曾拥有过普通人家最起码的一居室,或许也没有更多的人际交往,但他们依然有着开心和安稳。

    月色下,小鱼船早早地灭了灯,祖孙三人准备睡下了。此刻,有一种滋味,无法言说。也许只有天上的明月才能体会他们的水上情怀吧。(文章来源:自贡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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